刘永好:新希望转型的三步走战略
两年前的一份资料显示,新希望依然保持着“销售规模90%是农业和食品,员工90%在农业和食品(领域工作)”,用刘永好的话来说就是,“一直在坚守,也还会坚守下去”。虽然今天农业和食品在新希望集团中的体量没有确凿的数据,但可以据此判断的是,这个比例不会太低。农业和食品利润率不高是不争的事实,如何给新希望集团注入持久且强劲的动力,是新希望眼下的焦点。
如今的新希望,将国际拓展、电子商务和金融服务视为发展的三大引擎。这两年新希望也在显着的发生变化。不仅加大了互联网金融的布局,把农村作为主要市场,同时也不仅局限于产业链上游,新希望突击下游,利用上游的资源优势,生产奶粉和美好系列食品。更重要的是,新希望去年成立草根集团,跑马圈地创业者,成为创业公司的孵化平台,给自己的企业带来了更多创新和互联网的基因。
眼下,新希望正在整合优势,打造属于自己的“生态圈”。
以下是刘永好的发言实录整理:
艰难时日:灯一灭 所有的肉都不见了
今天我来到成都,成都是我出生的地方,也是我起步的地方,我们从成都一步步走过来,给我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记忆。
刚才奥迪的总经理讲成都太美了,她来了几次,来一次爱一次,成都展现了很多令人流连忘返的东西, 所以作为一个成都人,作为一个四川人,我感觉到骄傲。
这几天我比较忙,假期没有怎么休息,前天在青岛参加中国财富论坛,并且做了一个主旨发言。第二天我又赶到了北京,参加了北京大学国家研究院的800多名双学士的毕业典礼,他们多数都是所在地区的文理状元,现在还是双学士。如今他们毕业了,平均年龄22岁,我跟他们讲我的22岁,虽然今天我比他们有更多经济上的话语权,但我很羡慕他们,某种程度上我还嫉妒他们。因为我22岁的时候,我在成都新津县一个地方,在做什么呢?我在修河。岷江为了防洪灾,每年要加高河堤。那时候没有机械,加高河堤全部靠人工挑沙石垒起来。这是一个重的体力活,一百多斤的担子,从很高的地方挑下来再挑到河堤上。很累,但是大家愿意去。为什么?不是什么理想,也不是什么主义,是为了能够吃饱饭,参加修河的人能够吃米饭。当时的指标是每人每天2斤多定量(米饭),实际还是不够吃,因为这是重体力劳动。同时每天每人有1毛钱的菜钱,我们吃水煮白菜放一点盐,省下那一毛钱菜钱。干30多天后可以把钱集中起来买肉打牙祭。
干了40多天,省了一些钱,我们生产队决定打一次牙祭,说吃肉,拿省下来的50块钱去买了一头猪。这个猪是什么猪呢?瘟猪、死猪,大概40多斤。那时能吃上瘟猪死猪是最大的幸福,又买了两条鹅,还买了一只鸡,就这样,我们25人分成两个方桌。那天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,大家都在等,闻着香味所有人都在流口水,桌上点着油灯,放在桌子的四个角上,等啊等,终于用铁盆端上来了,两盆猪肉,一盆鹅肉,还有白菜。队长说大家马上打牙祭,大家要吃肉了。很激动,所有人拿着土碗站在那儿,不是25人站在那儿,是100多人在他的后面,因为每个劳动力后面有他的老婆,他的儿子,甚至他的孙子,大家都围着,形成一圈又一圈,三四圈的包围起来。只听到队长一声令下,开始干。顷刻之间灯灭了,不知道为什么灭了,我都没有反应过来,可能一分钟都没有,我记得我只是夹了一块回锅肉放在嘴里,再下去还有,第三筷子下去的时候空了,鹅肉也没有了,白菜还在。因为是肉炖的白菜,挺好吃,我吃了好多白菜。过了大概五分钟,当火柴把灯点亮的时候,所有的菜、肉都没了。我再看看,我们20多人还在,后面的朋友圈都不在了,我明白了,原来这里有二传手、三传手、四传手,他们用碗在盆里边“海底捞”,把碗传到他的儿子,传到他的孙子,传出去了。这样一传,还有什么肉可以剩下?
我把这个故事讲给22岁的北大毕业生的时候,他们都惊呆了。是这样的吗?可能吗?就是这样的。
所以我说你们赶上了一个好时代。中国过去两千年,经济发展相对比较平缓,最近这30年经济迅猛发展,陡坡式的增长。我们每天创造的GDP,相当于1978年前的半年量,换句话说我们两天创造的价值相当于以前的一整年,相当于解放前的十年。我们有幸生长在这样的时代,经济发展,社会进步,充满变革。